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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《告別茉莉》看「不淨觀」

 

作者:曹郁美

 

泰國電影一向讓我驚艷,《幽魂娜娜》、《模犯生》、《告別茉莉》都具風格與特色。由於泰國是佛教國家,隨劇情需要置入佛教思想與色彩,也引人況味。本文要談的是同志電影《告別茉莉》,其後半段駭人的「不淨觀」。
本片是以男男同志情、編織茉莉花飾、花籃隨水漂流、兩人愛情幻滅、僧人以觀死屍做為修行方式……,種種豐富的意象交錯著隱喻、象徵、暗示,表現了導演的愛情觀、生死觀,在2017年上映後於影展上頻頻獲獎。
大意是說:清與琵是一對同志戀人,兩人分手後又再相逢。琵擅長編結Baisri手工花籃,這是一種用茉莉花苞、芭蕉葉的圍繞與串接,用來祭天、謝神、祈求平安的飾物。然而琵是肺癌患者,已放棄化療,僅以傳統醫療、編花籃祈求奇蹟出現。清為了琵出家去,將功德迴向給受苦的戀人,然而琵依舊不敵病魔去世。
已剃髮、穿上僧衣的清,隨著師兄走入樹林深處,兩人以肉眼觀察一具半腐朽的死屍:裸身發黑的軀體,有蚊蠅飛舞、蛆蟲攀爬,想必臭氣薰鼻、令人呼吸困難,但修行人內心必須起正念正觀,不得畏懼。注視好一會兒,清再也受不了,跑到遠處躬身嘔吐起來。
本片的英文片名有MALILA一字,是泰國古語中的「茉莉花」。美麗的茉莉花與臭穢的死屍形成對比,恐怕正是導演的意圖:所有的生與死、苦與樂、眾生與佛,不都是無二無別?那麼什麼是美麗?什麼又是臭穢?
「不淨觀」源於古印度,佛教把它發展成四念處,「處」有「住」的意思。是說安住於四種觀行中,即能得解脫。分別是:觀身不淨、觀受是苦、觀心無常、觀法無我。第一個是針對身體(即生理),後三者是針對精神(即心理)。其中以觀身不淨(修「不淨觀」)為入手處。
「不淨觀」流行於南亞、上座部佛教,逐漸影響了台灣,成為許多道場禪修的法門。它的目的在於讓你起生滅無常想:原來的帥哥美女到哪兒去了?壯碩如牛的人,怎麼一個病痛就擊垮了?我們吃的美食佳餚一瞬間不就成了屎尿?再親愛、再痛恨的人轉眼成了糞土,那又有何可愛可恨?
修「不淨觀」是有具體步驟的,道場上當然無法親身觀看死屍,必須以「觀想」代替。一旦功夫深,確實能降低個人的貪愛與執著,並體認苦之本質:原來人生之苦都由貪瞋癡而來。對症下藥的法門便是:修持戒定慧。
然而「不淨觀」也有它的弊病,修持過度者可能厭離心重,連「自己」也厭棄起來,更別說周遭世界。在漢譯《雜阿含經》卷29、第809經中就有這麼一段關於比丘(出家男子)的記載:
「時,諸比丘修不淨觀已,極厭患身,或以刀自殺,或服毒藥,或繩自絞、投巖自殺,或令餘比丘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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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順導師與《阿含經》

作者:曹郁美

 

說起《阿含經》,我們不能忘了推動的功臣:印順導師。

當年他老人家隨著政府來台,因演講或文章中寫到「北俱盧州」為佛子嚮往的聖地,被情治單位盯上,認為他有媚共思想。結果他心灰意冷、謝絕活動,專心在斗室裏閱讀三藏、著書立說;那是民國42年的事。

讓導師出問題的是《佛法概論》,輯於《妙雲集》系列。

本書是導師年輕時在重慶的漢藏教理院授課:「阿含講要」之篇章,整理後發表於《海潮音》雜誌,再輯錄成書。

沒錯,本書以「阿含教義」為核心思想,然而為何改書名為《佛法概論》?導師在本書的序言已說得清楚:

為了避免一般的──以阿含經為小乘的誤解,所以改題為《佛法概論》。」另一段話則說:

緣起中道,是佛法究竟的唯一正見,所以阿含經是三乘共依的聖典。

熟悉本經的人應知道,導師引述的是《雜阿含經》卷10、第262經。

當時世尊已般涅槃,由阿難尊者轉述迦瞻延尊者從佛那兒聽來的教法:「如來離於二邊而說中道」。

二邊,指的是一切對立面:有與空、苦與樂、生死與涅槃、煩惱與菩提……。唯有消弭對立、實行中道生活,才能獲致清淨、自在與解脫。

印順導師以99高齡,於2005年在花蓮的慈濟醫院過世。四年後,新竹市政府把曲溪里的南松橋改名為「印順橋」,以紀念一代哲人。

乃因導師於1953年於新竹市創辦了福嚴佛學院,培育許多佛門棟梁,至今仍焰明不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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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增群珍眾苦皆滅

作者:曹郁美

 

恩增師姐擺脫病苦,往生了。我雖不捨,但念及佛法的緣起緣滅,也沒什麼遺憾。

恩增是西藏人,她的父執輩於1959年隨著達賴喇嘛出走,迄今已逾60載,在印度、尼泊爾辛苦地生活下來。像其他的同齡孩子一樣,恩增在印度出生並接受英文教育,家中雖說藏語,但她的藏語只能日常對話,更別說印度語了。

18歲那年她來台升學,進入輔仁大學外文系就讀,中文也算勉強。大三那年還考上西北航空,成了人人欣羨的空姐;就這樣邊飛邊讀書,完成了學業。逐漸地一家人遷居至台灣,也都有好的發展。例如姐姐經營旅行社有聲有色,弟弟是醫生,她自己則走入航空業,一飛20年。總之,他們一家人在台灣逐漸穩定、富裕,應該說拜蒙藏委員會的照顧及自身的努力吧。

說到語言,英語確實是恩增的強項,中文嘛,只能說「普通」。大約二十年前,40歲的她離開職場(西北、荷蘭航空),轉入修學佛法的領域時,追隨兩位上師(一在美國,一在不丹),熱誠而精進。然後她接受友人建議,欲入漢譯經典的大門,這時問題來了。她雖在台灣生活大半輩子,閱讀漢文(中文)對她來說,太難了。

她在淑寬師姐的介紹下,來到我的「華嚴班」上課。這裏是座落於永和世界宗教博物館七樓的「慧命成長學院」,我帶著一批善男子善女人研讀《華嚴經》。恩增上課認真,但畢竟中文能力有落差,於是我課後為她「補習」。接著,她到我家來上課,一對一,一字一句地講解。主要是研讀〈十地品〉,另外還找時間快速地研讀〈普賢行願品〉。她告訴我,接下來想讀《金剛經》。

教學的過程固然有樂趣,但不可諱言仍有障礙。舉例來說如何解釋「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」?於是我費九牛二虎之力,中、英、梵文齊發,然後問她「懂了嗎?」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坦白說,她到底懂了沒,我也不知。

她參加過一次由心道法師主持的水陸法會,感受甚深,甚至還看見她的亡父,此事也讓我感動。超度亡靈、令其離苦得樂,是漢、藏佛教甚重視之事。恩增親身投入,與幽冥眾生結緣,豈不是好事一樁?

一天,我們在台北市和平東路的「西藏廚房」進餐,她與服務小姐以藏語流利地交談,特別讓我感動。我看著菜單滿腹狐疑,恩增對我解釋道:

一、西藏菜就是印度菜。可知藏人長期寓居印度,其飲食文化已逐漸失傳,與印度菜餚融合了。我問她:「你們平常吃些什麼?」她說:「其實與你們台灣人差不多。」

二、西藏人不吃素,僧人也一樣。這下我明白了,漢傳佛教確實是茹素最嚴謹的地區。哦,不,日本佛教除外。

當時她已離癌,常往榮總跑,並間歇地住院治療。當她的上師要來台弘法時,她又興奮又忙碌,我們的課程遂斷斷續續。但看得出來,此時的她充滿鬥志與希望,顯然十分快樂,然而依舊被病魔打倒。她在病中寫line給我:「老師,我好想上課哦」,我們始終未再謀面。

她叫恩增群珍,於2020121日捨報,60歲,年輕時美艷如花、追求者眾,但終身未婚。能與這樣的佛子結善緣,又何嘗不是我的榮幸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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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我是我,而不是其他?

──憶陳平坤教授

作者:曹郁美

 

「為什麼我是我,而不是其他?」這是我在陳平坤教授臉書上見到的一句話。好問題!那麼即以此為標題寫下我對這位老弟的追憶。平坤已於2019923日捨報,與他那困擾多年的身體追隨他最敬愛的釋迦牟尼佛,「所作已辦、不受後有」去了,享年50

    我是步入中年才去讀碩、博士班,因此平坤的學術資歷比我深、但比我年輕得多。我知道他先自台大中文系畢業,再入華梵大學讀碩士班,於楊惠南教授座下寫出畢業論文:「論慧能會通般若與佛性的頓教禪法──《壇經》禪教思想探義」。後考入台大博士班,又在蔡耀明教授座下寫出畢業論文:「僧肇與吉藏的實相哲學」。可以這樣說,這位由彰化北上入最高學府讀書的「狀元級」學生一直深受師長喜愛,連杜保瑞教授都長期免費提供台北公館附近的房舍給他住。

    印象最深的是我與他來到許洋主的佛學經典語文教室讀書,他認真地檢索電子辭典,許老師既歡喜又不悅地說:「學長,去買本字典啦,去買啦。」許老師跟著在座同學叫他「學長」,看不慣他不買紙本卻用線上檢索,許老師的「名言」是:「字典要翻到爛為止」。當時平坤正在讀博士班,手邊的閱讀資料是日本學者撰述吉藏大師的研究成果。不久我陣亡了,不再去許老師的教室,但對平坤的認真專注、全力以赴深感敬佩。

    平坤的碩士論文與博士論文之間相距11年(87年度、98年度),我常見他申請大小佛學獎助金,幾乎「每申請必中」,寫論文的功力無人能及,好像還有行天宮的某項資助。這些「財源」很重要,否則怎能應付「十一年抗戰」?

    在大學任教更是挑戰的開始,平坤履行研究與教學並重,還常去大陸參加佛學論壇,以禪宗思想、三論宗思想最多。是不是操勞過度種下了病因?他離逝前的職稱是「台大哲學系專任副教授」。

    接著我要追憶幾件事。2011年我與他同赴湖北黃梅的「禪文化論壇」發表論文,有一場是以台灣來的學者為主,黃夏年教授指定平坤為本場主持人,平坤還對咱們這些「台灣同胞」的論文做簡單講評。

    當時我們下榻某飯店,會議議場就在飯店裏,上下樓很方便。傍晚平坤忽然邀我:「晚上九點一起到樓下唱卡拉OK,怎麼樣?」原來他與一票南京來的朋友熟識,要一起同歡。不久,冒出一個大蛋糕,原來平坤的生日快到了,這些朋友為他慶生。我趕忙掏出身上的人民幣硬塞進他的褲袋,意思是說「今天的費用我出一些」,嘴上連說「生日快樂、生日快樂」、「你們玩,你們玩」,不容他退還給我趕緊逃走。為何我不去參加他們的同樂會?第一,我早睡。第二,我雖寫過不少音樂文章,卻……怕唱歌。

    201411月台大佛學研究中心舉辦「東亞佛教思想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」,由平坤執行本活動。早在一年前就發布訊息、徵收稿件,我也報名了,發表論文題目是「《華嚴經》的境界美學初探」。

    在與平坤通訊息的過程中我知道他們經費短缺,我的「俠女性格」又犯了,在穿針引線之下,由了意法師領導的靈鷲山教團之教育院答應出資贊助。這天平坤來到新北市永和區的世界宗教博物館,進辦公室與某主管會面,果然得到允諾與贊助。事後我沒過問此事,但聽說每年在本活動登場前,只要平坤到訪都會如願。

    20184月我響應平坤在臉書上的號召,捐款一萬元給「佛學數位圖書館」支持長期建置計畫,事後還收到台大寄來的收據。我並不有錢,但我相信「平坤做的事一定是好事」。按,他們的集資目標是新台幣一億元,我那只是杯水車薪的小錢。

    平坤三度邀我去他的教室為台大學生演講佛學,我的題目是:「禪來禪趣」、「《金剛經》「空」了什麼?」底下助理的拍照成了我唯一一張與他「同框」紀念照,彌足珍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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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印度藏僧,一袍一鞋」護持/募資計畫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作者:曹郁美
 

    熟識我的人應知道,我追隨漢傳佛教,有佛學博士學位,有華嚴著作2本。目前在東吳大學中文系、法鼓文理學院推廣中心兼課。

    我沒去過印度,對西藏佛教認識不多,但是藏人散居世界各地(印度尤多)卻震撼了我。例如我會進台北的「西藏廚房」餐廳消費,為的是增加他們的收入。雖然我的消費微薄,但誠意是有的。

    前幾天我與賴嘉貞女士發起的「印度藏僧,一袍一鞋」護持/募資計畫獲得迴響,感謝各位捐款人,我們把台幣兌換成美金寄去印度了。他們再換成盧比去採購袍、鞋、日用品、文具,甚至進行水源、房舍等基礎工程。

    賴嘉貞是誰?她是藏傳弟子,目前在某銀行上班,是資深經理。

    我們的捐款活動一直持續,您想,一萬八千僧人哪一天不要食衣住行的消費?台灣人生活雖不寬裕,但面對他們豈能袖手旁觀?歡迎大家繼續捐款。從一千元至數百萬元,皆有無上功德。

    聲明1:這是我與嘉貞的私人勸募,沒有收據,但保證所有善款皆用在僧眾、窮苦家庭上。若您不放心,可以不匯款。

    聲明2:我與嘉貞是正信佛教徒,不是詐騙集團,詐騙是要下地獄的。

    聲明3:如需我的匯款資料,請私訊我。

    聲明4:台灣的達賴喇嘛基金會亦接受善款,歡迎護持。

    聯絡方式:曹郁美line:8841maya   FB:曹郁美

    賴嘉貞line:neiferlai,手機:0936-768-569

    曹郁美、賴嘉貞頂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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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戴醫師慧洋的善因緣

 

曹郁美寫於2019年5月2日

 

民國六十餘年,水里蓮因寺懺雲老和尚(簡稱懺公)創辦的齋戒學會,是青年佛子的神聖之地。在這裏學生嚴守八關齋戒、作早晚課、拜88佛、聆聽佛學課程、過堂用齋、持午、冬喝薑湯夏喝綠豆水……,是多麼美好的回憶。

當時我讀東吳中文系,戴慧洋是台大醫學院學生,因為齋戒學會我們略有認識,以後出社會各奔前程。

         不久前我與友人共同發起「印度藏僧,一袍一鞋」護持/募資計畫,我想到了這位老朋友,於是親自去拜訪。

慧洋診所有個特色:每天都有出家人上門,工作人員各個都能談佛法。醫師對出家眾完全供養、悉心問診,在短短一小時中我就看到兩位師父來訪。

         慧洋醫師也為我看診,他笑我某一種藥物是「幼稚園級」,於是多開了一種「升級版」。他說:

「以前我們修淨土宗,現在把禪宗加進來,就叫禪淨雙修。」

    我差點沒笑出來,他要我兩種藥都吃,竟以「禪淨雙修」來形容。

          臨別前,慧洋醫師交給我一包信封袋,那是他隨喜供養加入「護僧/募款」計畫的行列。

各位,我願披露戴醫師的資料,大家可以認識這位佛教醫師。

         診所:慧洋診所

         醫師:戴慧洋     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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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淨智再回首

 

        為了迎接詠經自美返國探親,卅多年不見的老友,在微陰但舒適的春天午后見了面,八人齊聚一堂。

         以前大家就嘖嘖稱奇,父母為何要給女兒起個「詠經」這個名字?哦,吟詠經典嘛,這是篤信佛法者給孩子的期望。就好像以前東吳大學一位電算系(?)男生名叫「陳修」,也讓我們稱奇許久。再加上教《詩經》的裴普賢老師(原名裴溥言,女性)、我的同學志楣給女兒起名「張文殊」、四年前我有個學生名為「王文殊」。……我開始懷疑自己給小女起的名字是否太平凡庸俗了?

         大約民國六十年左右,大專院校紛紛成立了佛學社團,我一踏入東吳大學就加入了淨智社,「淨智」之名聽說是水里蓮因寺的懺公(懺雲法師)起的。當時的臺灣正步入擺脫貧窮、「一卡皮箱走天下」、政治經濟穩定的時刻,對宗教也不那麼設限,於是屬於青年學子的佛學社團風起雲湧起來。

          當時的佛教團體如何?佛光山已開山完畢,以夏令營、冬令營的方式接引佛子,聖嚴法師可能剛由日本取得博士學位歸國,印順導師在嘉義、臺中閉門寫作,周宣德老居士創辦慧炬雜誌社發揮熱情,證嚴法師的「慈濟」可能還在篳路藍縷,淨空法師講「佛學十四講表」。而我們最常去的佛學園地則是臺中的明倫講座、水里或嘉義的齋戒學會。還有,密教團體剛起步,已有不少人跟著上師修法。

         至於社會上呢?那是解嚴的前夕,雖然遭逢中美、中日斷交以及退出聯合國的打擊,但臺灣正值轉型期:王永慶深耕石化業、張忠謀前進科技業、來自臺東的孩子奪得世界少棒冠軍、白先勇寫出第一篇小說、林懷民跳出第一支舞、林青霞拍了「窗外」……。大家雖然物質匱乏,但精神甚為滿足,誰說那不是最壞的時代、也是最好的時代?

         由於觀念已開放,大學畢業之後選擇出家一途者也不在少數,當時外文系的陳玉如學長,今日已是法鼓山的副住持果祥法師,她在一本自傳小書上提到了我,可知她很念舊。而中文系的呂淑玲學長(果鏡法師)、林孟穎學長(常延法師)、陳秀蘭學長,終身在法鼓山學習、服務、利他,如何能不令人歡喜讚嘆?

         出家乎?出嫁乎?她們勇於說服家人,選擇了前者。卅年前嘉義的香光尼僧團因為擁有高學歷、高素質的比丘尼而引起討論,上了報導。她們最常被問道:「你為什麼出家?是受了什麼刺激嗎?」現在有此一問的可能少了,原因是大家觀念開通,把出家視為人生另一條道路而已,並不奇怪或值得議論。

         那麼也許會問:現在的佛學社團怎樣了?淨智社呢?我要告訴您:它們統統不、見、了,統統消、失、了!連歷史最悠久的臺大晨曦社都走入歷史,遑論其他學校。

         它們到哪兒去了?答案是:被某些新興宗教團體吸收走了。換句話說,它們不存在於校園,早已「融入」教團之中。

        感傷嗎?不,人生不就是成住壞空嗎?「不變」就不合乎緣起法了。

       所以,淨智老友,只要我們感情不變、友誼長存,佛陀之光就會照亮我們。

        謝謝靜如學長的召集,她還買了拙著「《華嚴經》之如來放光」數本贈送在場每一位,我在扉頁題字:「淨智再回首,此處最吉祥」。再會,親愛的朋友。

 曹郁美寫於2016年3月1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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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深秋中的臺大──我參加論文發表會

            謹以本文敬獻台大晨曦社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曹郁美

        今年年初我報名了「2014東亞佛教思想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」,一晃就到了年底,我終於來了,發表的題目是「《華嚴經》的境界美學初探」,在2014年的11月1日。

         這個活動是由臺灣大學文學院佛學研究中心主辦,哲學系幾位教授執行辦理:杜保瑞教授、蔡耀明教授、陳平坤教授,您辛苦了!

  本研討會有幾個贊助單位,其中的「靈鷲山教育院」還是我兩年前牽線促成的呢。

          我對臺大有很深的感情,三十餘年前我還是東吳中文系學生時,就跑來旁聽楊惠南教授的「佛學概論」,當年他還是年輕講師呢,教邏輯學。所以我自稱是沒註冊、沒學位的臺大學生。P.S.我當時與連永川學長一起聽課,課後楊老師會請我們用晚餐,餐後再至溫州街的教師宿舍續談佛學。

         由於我大半輩子的居住地在新北市的中永和,離臺大不算遠,偶然我們全家老小會跑來校園閑逛。醉月湖畔樹蔭下與鴿子嬉戲,四月裏杜鵑花、流蘇花接力綻放,巍峨的圖書館,都成為美好的回憶。(副館長林光美女士是我三姐的高中同學,與我們家算是世交)

       今天是星期天,校園裏人不多。涼風習習、秋意濃濃,空氣中飄盪著人文書卷氣息,老建築訴說著歲月的美好。

         老臺大要樹立新典範,你任重而道遠。加油囉!

           P.S.感謝老友孫鈴娟女士的陪伴,讓我拖著病體發表完論文,與幾位來自香港、西安的同道切磋琢磨。各位,有緣再相會

台大研討會6  台大研討會名牌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上二圖:我參加論文發表會,在臺大文學院會議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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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我此次發表的論文題目是:「《華嚴經》的境界美學初探」,後來收錄在我的專書中。(文津出版社)

 2011年遊台大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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